日以来,民妇被他困在身边,未有一日不觉万般煎熬难忍,也未曾有一日不惦念民妇的家人女儿。

朝政之事,民妇不得而知,若是民妇家里,当真牵扯进私盐案,民妇甘愿受刑罚。

可是……可是,私盐案事发前,那位两江总督曾隐瞒身份,和民妇有过私情,苟且私通之事,是民妇不守妇道,未曾禁得住他引诱,这才犯下大错,后来民妇迷途知返,想要断了那段不清白的关系,他却威胁民妇,扬言总有一日要民妇后悔心甘情愿求他。

时至今日,每每回想当初,民妇总觉得不对劲。

他存心报复于我。

私盐一案沈家牵扯其中,究竟是沈家的确有罪,还是那两江总督,为了他的报复心,暗中设局,算计沈家,民妇不得而知。

民妇今日来此,也是想求殿下彻查此事,给民妇一个公道。”

云乔句句泣血,话音哽咽至极,泪水和哭腔颤音,同磕头在地的动静,混在一起。

地上花砖沾染着她的血色,血污混着方才被踢翻在地的花盘里倾倒出的泥土,又随着她一下下磕头时的样子,染污她额上皮肉。

漂亮又凄艳,绝美又哀婉。

萧璟望着她,望着眼前,自初见至今,始终艳丽绝色的女子。

当真是常年打雁,却被雁啄了眼。

他自负狂妄,以为自己能算尽人心,却没想到,连这样一个小小女子都没看透。

私盐前后,在扬州时,他的确对她做过恶事。

可这段时日以来,他已经竭尽所能弥补。

他给她所能给予的最好的一切。

名分,尊荣,体面,能给的他都给了。

可她呢,她在今日这个,他精心策划的,为她准备的,封侧妃的宴会上,一心想着,告他的御状,狠狠给他一刀。

世人都说女子心软,他曾经也以为云乔亦是心软。

她可以原谅沈砚对她种种亏待,她可以容忍沈家那老夫人对她一次次羞辱,她那样喜欢掉眼泪……

关于她的所有,都让他觉得,她也该是心软的女子。

即便她对他做过许多硬着心肠的狠事,萧璟打从心眼里,却还是觉得她骨子里,应当是个软和温柔的性子。

可是……可是……,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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